CAST:崔勝哲 尹淨漢 洪知秀

            李燦 全圓佑 *微圓順

 

部份劇情需連接<赤狐>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難得你找我喝酒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在通告結束的深夜,洗完澡後,看到的便是在他房門前佇足的尹淨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因為我知道你最近買了一瓶好酒。」毫不猶豫的獅子大開口,這是誰慣成的性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——也是,是他自己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酒,只是回去美國時順便在機場隨意帶了一瓶連牌子都不曉得的紅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洪知秀房裡有一組鑄鋁的桌椅,說實話這東西通常擺在戶外,可是放在房間裡卻又獨特的很有味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將放在桌子上的書擺到了一旁,尹淨漢拉了椅子坐下,對洪知秀揶揄道,「你看書了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也多少該看一點。」洪知秀從櫃中取出了那瓶酒,兩只高腳杯,熟練的擦拭過後,緩緩將酒倒到杯內恰好的高度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尹淨漢的視線直盯著那深紅色的液體,杯體反射出的是他微微勾起自嘲笑容的面容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行啊,會出事的。」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尹淨漢是洪知秀見過將溫柔最極致病態化的人,不是天使,而是惡魔中的天使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用外殼束縛著體內惡意,每分每秒與自己設立的枷鎖拉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是不是錯了。」不是問句,是肯定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麼事?」洪知秀抿了一口酒,看向尹淨漢手上已經逝去了一半紅酒的杯子,『你喝太快了。』,這句話在腦中打轉了一會兒並沒有脫口而出。洪知秀想,大概這人來找自己,就是為了發洩吧。阻止他不是他的任務,只要看著他就好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勝哲。」尹淨漢輕輕地吐出了他的名字,柔軟的,執著的,小心翼翼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洪知秀很多時候都不能理解尹淨漢面對人的反差為何能如此的巨大,而他想這個他不能理解的部分,大概就是造就傷痕的原因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不是我害的。」一點一點的,像紅酒般的,在不知不覺滲透進神經的暈眩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洪知秀從最初到此刻,都仍然不曉得這時候他應該做何反應,與其說是以不變應萬變,其實是無能為力。他知道自己什麼都給不了,就是給了,尹淨漢也不會要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對不起。」即使陷入了漩渦,尹淨漢仍然感知得到洪知秀的沉默,而那原因是自己他也知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跟我道歉幹嘛,我早就放下了。」洪知秀無力的笑了笑,「至於勝哲,我不知道,你自己去問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——是啊,不屬於他的煩惱,就讓該煩惱的人去煩惱吧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尹淨漢輕晃著酒杯,神色恍惚,垂著腦袋低喃,「我不敢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洪知秀愣愣的看著尹淨漢出神,『究竟為什麼呢?面對喜歡的人,分明也喜歡著他的人,為何總是如此卑微。』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知秀。」

 

洪知秀回過神,看著尹淨漢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龐,用盡了氣力似的,擠出了話,「他是我最後的自私,我不想失去他。」

 

 

即使是醉了,也盡力的控制著腳步,在洪知秀的半攙扶下走回了房間,尹淨漢倒向了床鋪,輕輕的道了聲謝。

 

「晚安。」替他關了房間的燈,洪知秀離開了尹淨漢的房間。

 

 

走回了自己的房間,取了那本原先放置在桌几上的書,走下樓,進到樓下的宿舍,踏上玄關幾步便抵達的房間。

 

 

 

「哥,你今天玩得特別暴力啊。」全圓佑挑了挑眉,操控滑鼠將角色躲藏到安全處後,轉過頭看了淡然的有些過份的崔勝哲,「還好嗎?」

 

「不好嗎?」崔勝哲的角色靠在窗戶邊,視角瞅見了躲避在柵欄後的人,迅速的賞了那人一發子彈,爆頭,分數到手,「你不是老抱怨我打遊戲的時候吵得要命。」

 

『那也安靜的過頭了,幾近沉默。』

 

「吃藥了嗎?」全圓佑將視線移回了螢幕上,卻偷偷地以餘光偷窺著崔勝哲的神色。

 

「……不需要。」崔勝哲微微的蹙了眉,爾後馬上又恢復了毫無生氣的臉色。

 

「……還是吃一下吧。」全圓佑伸手替他打開了藥盒,取出藥遞了過去。

 

崔勝哲沉著臉,看著全圓佑手中的藥丸良久,嘆了口氣,接過,抿了口水,吞下藥。

 

 

叩——叩——

 

 

「打擾了,兩位遊戲狂。」洪知秀進到房內,走到全圓佑身邊,「書,還你。」

 

說完,洪知秀便轉身看向崔勝哲,淡淡的道,「他說你是他最後的自私。」

 

原先還低著頭的崔勝哲這才抬頭,眼神停留在洪知秀身上。

 

「他喝醉了,但應該還沒睡,或許在哭。」

 

「……謝謝。」崔勝哲起身,離開了房間,目的地不用說,在場的兩人都曉得。

 

「難怪尹淨漢說你是最溫柔的。」全圓佑輕輕的翻著洪知秀還回來的書,「書,怎麼樣?」

 

洪知秀勉強了勾起唇,算做是笑,「還行。」

 

全圓佑點點頭,將書又遞給洪知秀。

 

「幹嘛?」

 

「幫我拿給李燦吧,他還沒看過。」

 

「……良心呢?」

 

「想把自己寫的書給親愛的弟弟看有什麼錯嗎?」

 

「你不會自己拿去?」

 

全圓佑笑得瞇起了眼,「我拿給他的話肯定被扔回來的。」

 

 

 

 

「不要開燈。」

 

熟悉的鼻音,總是令他感到挫敗。

 

「窗簾拉開可以嗎?」給予了算是默認的沉默。

 

崔勝哲拉開了落地窗的簾子,月光灑在潔白的床鋪上,棉被包覆著尹淨漢,或者該說尹淨漢躲進了棉被裡。

 

走到床邊,盤腿坐在地毯上,看著還一聳一聳的棉被團,崔勝哲伸出手隔著棉被輕拍著尹淨漢,「不是說我是最後的自私嗎?」

 

「那就自私到底,把全部交給我吧。」

 

「……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過的。」哽咽的嗓音,忍著淚水而顫抖,「對不……」

 

「你永遠不用跟我說抱歉。」

 

「讓我難過也沒關係的,只要再讓我開心起來就好了。」

 

「……我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。」

 

崔勝哲順著弧度摸著了尹淨漢的背,來回的輕輕安撫,「只要是淨漢就一定可以。」

 

「可以讓我進被窩嗎?」崔勝哲起身後,靠在尹淨漢耳邊道,「我想要抱你。」

 

 

把尹淨漢揣進懷裡,淚水似乎暫時還停不下來,那也沒關係,夜總是漫長。

 

 

——即使是與惡魔交易的你,不曉得在哪天會被所有人唾棄,我仍然會深愛著你,你永遠是我心裡的天使。

 

 

 

洪知秀帶著書走出房間,恰好李燦就在廚房。

 

「燦,我也要吃。」

 

李燦正好要泡杯麵,聽到洪知秀這麼說,就又從置物櫃拿出了另一杯,注入熱水。

 

「這個,拿來墊泡麵吧。」洪知秀說完就把書放到杯麵上。

 

李燦坐到了洪知秀身邊的高腳椅上,瞅了一眼書名,「《金盞花的歸宿》?不像哥會看的書,是全圓佑的吧?」

 

洪知秀點頭,故作正色的道,「嗯,太難看了,只剩墊泡麵的用途。」

 

李燦笑得縮成了一團,洪知秀這才放心了一些,端起泡麵。

 

李燦笑完了,也撕下杯膜,拿著筷子沒有動作,洪知秀正要提醒他趕快吃,李燦就開口了。

 

「謝謝。」

 

「那麼見外幹嘛。」

 

「如果我是哥的話,肯定沒有那麼大的肚量。」

 

「我會恨他一輩子。」

 

「也會愛他一輩子,對吧?」洪知秀暗嘆幸好權順榮不是尹淨漢那麼折騰的性子,不然下一個病的就是李燦。

 

「……你還喜歡尹淨漢嗎?」

 

「自然是喜歡的,做為朋友。」

 

「他很依賴你。」

 

「崔勝哲也不簡單。」

 

李燦很訝異洪知秀會說出這樣的話,不解的問,「怎麼說?」

 

「即使不是尹淨漢宣判我的出局,我還是會輸的。」洪知秀的笑容有些不甘,可眼神卻是釋懷的,「畢竟獅子再柔弱,也仍然是獅子。」

 

 

 

沒有了隊友的全圓佑,拿起手機騷擾起了去跑通告的權順榮。

 

『我已經開始想你了。』

『怎麼回事?病了?』

『沒有,就只是想你了。』

『很快就回去了。』

『好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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