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太寂寞了,那個曾經固執的她,也接受了第三者的闖入。
她養了一條蛇,冷冷的,有些像崔瀚率,仔細看才會發現眼中充滿了溫暖。
當初崔瀚率不論說多少次,她都不願意接受其他人進入到他們的世界,雖然華倫泰也不是進入了他們的世界,不過是進了屋子而已。
崔瀚率在一定會笑她一點也不坦率,然後又會在她投射一枚危險的眼刀後,補上一句但很可愛。
她還是喜歡窩在衣櫃裡,以前是鬧彆扭的時候,現在是想崔瀚率想得要封掉的時候。
朽木般色澤的老衣櫃,棕熊般厚實的大衣外套,除了回憶,這是唯一和崔瀚率有所關連的事物。
華倫泰似乎也喜歡大衣,這屋子太冷了,她也太冷了。華倫泰鑽進了深淺寬度合適的口袋裡,這會口袋有一枚紙張隨著華倫泰的占據而掉了出來。
她伸手撿了起來,發現那是一張照片或是該說畫像。明明泛黃了,邊角卻還展新。
「啊……是舊照片列印呀。」
一男一女在神父面前,是在舉行婚禮呢,雖然只有三個人。有些模糊又清晰的容顏,不曉得是真實還是她的錯覺,總覺有些像他們呢。
在腦中揮之不去那張照片,她詢問了文史館的人員,在不久之後得到了解答。
「這是情人節的由來呀,照片裡的這神父並沒有遵照國家的命令,不止的繼續替相戀的人們舉辦婚禮,後來在軍隊的搜查下遭到逮捕,戀人們幸運的逃走了,神父卻被施以絞刑死去。」
史館的人員還傳來了一些相關的畫像給她,她看著照片撫摸著脖子上的華倫泰,「真像是他會做的事……」,那與他,有些重疊的臉龐,以及同樣的目光。
她舉起手上的馬克杯,對著那嵌入相框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,向那牧師與新娘道,「敬這苦澀甜蜜最後卻充滿酸楚的愛戀,情人節快樂。」同時也是他的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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