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還沒審文,有不通順很正常(欸

大概還有一章或兩章完結ㄅ,應該會至少有一篇番外啦,大概(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從答應他要去首爾的那一天,他就看著全圓佑時不時的跟十七認真的報備這件事情。

 

他不禁好奇的問:「圓佑,你那麼擔心的話,帶著十七一起去就好了啊?」

 

他看著他愣了一下,才搖著頭,摸著十七的腦袋說:「這不是我能決定的。」

 

有一瞬間,他好像看到了記憶某個時刻的全圓佑,像十七的皮毛一般黑的瞳孔,沒有一點光芒。

 

 

 

權順榮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跳舞和十七玩耍,全圓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掃以及窩在書房;然後飯點兩人會自動因為十七的叫聲而集合,偶爾在家做著吃、點外賣,但大多是權順榮說想出門晃晃,全圓佑便騎著機車帶他到處去。

 

吃飯還不夠,消食也要到處找新地標。新建的兒童公園,學生放學後的學校,山坡附近的小森林;有一次還剛好找著了個釣魚場,地點偏僻著,也沒人,就個老頭看管著,大概也就是老闆了。

 

似乎也覺著竟有人會前來,連錢也沒收,就扔了兩支釣竿,跟他們說釣到不算錢,沒釣到才算,也是有趣。

 

權順榮喊著要給十七加餐結果一尾也沒中,倒是全圓佑剛好釣了兩尾,一人一貓一個一隻剛剛好。

 

 

晚上蒸好了魚,全圓佑剃完魚刺餵給十七,權順榮看了看自己的魚,又看了看十七的。

 

「原來十七不會吐魚刺嗎?」

 

「嗯,骨頭也不會。」

 

「被動畫騙了!」

 

「也不全然,他們還是愛魚愛肉只是吃的技術沒那麼好。」

 

「我技術也不好。」、「喔,那你加油。」

「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!」、「有人連女朋友都沒了,還要我陪著參加婚禮。」

 

「你連朋友都想失去!」、「說真話的才是朋友。」

 

權順榮點點頭道:「所以我們不是朋友,是好朋友!」

 

辯完,權順榮才終於乖乖低頭吃魚吐魚刺,全圓佑挑骨頭吃肉,順便將一些剃下來的碎肉過水,夾到十七碗裡。接著又在餘光中,注意到了權順榮的視線,於是將一塊排骨放到了權順榮碗中。

 

有一種養了兩隻貓的錯覺,還好這兩隻貓相處得很愉快,不然通常是一山不容二虎,一家也不容二貓。

 

 

 

 

他們起了大早,權順榮的西裝還在公寓裡,表演也需要提前商量彩排。

 

權順榮一起床就聽見全圓佑在找十七,於是就先進了浴室洗漱,出來後對上走來的全圓佑。

 

「我用好了,換你。」

 

「嗯。」

 

他沒有問十七,看著全圓佑的神情也問不出口。

 

他們行李簡便就帶了個隨身包,權順榮說反正到公寓裡拿就好,全圓佑只多提了包在防塵袋的西裝,但他要騎車,所以工作又落在權順榮身上。

 

鎖好門,全圓佑發動機車來到在圍牆外等待的權順榮面前。油門催得很慢,雖然可能是昨夜降雨,可是權順榮發現他的眼神總是不停的在前方與後照鏡中徘徊。

 

「要不要……」

 

「喵——」

 

剎車踩得突然,但因為速度很慢,所以他也只是微微前傾了一點。

 

權順榮回頭,看見那熟悉的黑白色身影,十七蹲坐在圍牆的柱子上,與他們遙遙相望。他看了看十七,又看了看全圓佑。十七率先跳下了圍牆,往家裡的方向走,然後隨著視線裡再也沒有辦法照映到那抹黑白色,全圓佑才轉回頭,輕聲說了聲抱歉,權順榮知道他是因為剎車,卻又莫名覺得不只是這樣。

 

 

在汶陽搭了地鐵到大邱,在大邱上了高鐵,權順榮戴著耳機看練習影片,突然感覺到肩膀沉了沉,發現全圓佑睡著了。穩了穩身子,讓那顆腦袋枕得更舒適一些,便繼續專注在自己的事上,直到首爾要到了,他的肩也麻得有些疼了。

 

「圓佑。」

「嗯?我睡著了?」

「嗯,我肩膀好痛。」

 

全圓佑看著眼前皺著鼻子抱怨的權順榮,伸手揉了揉他的肩。

 

 

 

又花了一點時間轉地鐵來到公寓附近的車站,出了車站,全圓佑這才久違地感受到了大樓林立的壓迫感。公寓挺近的,走了三、五分鐘就到了。

 

管理員看見權順榮就與他打了招呼,全圓佑站在電梯前等待,隱約聽到了一些字句,鑰匙、女朋友、新對象、搬家、未來……

 

 

走在權順榮身側後面一些,可以很明顯的覺察到,相比剛踏入公寓時,步伐要輕盈許多,眉眼卻是如無一不再的灰色一般,有些黯淡。

 

一進到屋裡,就看見玄關櫃子上擺放的一張字條。

 

全圓佑靜靜待在原地等權順榮讀完,看著紙條被拾起然後放下,權順榮脫了鞋往裡走,他隨後跟上,目光與餘光不偏不移的注視著面前的背影。

 

全圓佑到浴室更衣,回到房間也沒料到權順榮已經脫了衣服要換上。

 

「你不熨一下?」

 

「都掛著啊,沒皺。」

 

「喔,你掛進去之前就燙過啦?」

 

「嗯……是啊,前女友會燙。」

 

全圓佑神色僵了僵,抿了抿唇沒有在發話,站在門口等著權順榮將襯衫釦到脖子,然後看著他走來面前,遞出一條深藍色的領帶。

 

「圓佑你會打吧?幫我打一下。」

 

 

權順榮本來想看著學,結果全圓佑卻以被他看著打不了的說法,強制將他的目光推上,於是他的視線就只能在他的嘴唇四周徘徊。

 

自己打領帶跟幫別人打領帶完全是不同一回事,於是他纏得很慢,慢得能夠察覺他脖子與臉蛋的色差,藏在領口下若隱若現的肩頸線。

 

「呃…,圓佑。」權順榮拍了拍全圓佑的手臂:「太緊了,鬆一點。」

 

「嗯……」全圓佑微微鬆開了一些至權順榮不那麼難受,卻又可以緊緊拴住頸子與肩線的交界處。

 

 

他們走出公寓,搭著電梯,權順榮忽然道:「我送她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。」

 

「她送我的東西她也沒帶走。」

 

陳舊的電梯面板反射不出清晰的模樣,他只能沉默的聽著,無法做出任何應答。

 

「這條領帶好像也是她送我的吧。」、「但我上班根本也不用領帶。」、「突然就慢慢都記起來了……那時候我還問為什麼要買領帶送我。」

 

「她說……」

 

「電梯到了。」全圓佑說。

 

「喔,走吧走吧,再不快點就沒時間排練了。」

 

 

——她說,總有一天會用到嘛。例如婚禮啊……我們的?

 

 

 

全圓佑早早就入座在位置上,看著他們彩排定位,似乎這桌都是留給他們的,所以直到婚禮要開始都沒有人入座。

 

終於在燈光要暗下之前,才有一個身影往他身旁的第二個位置入席。

 

 

「你也來了?」

 

全圓佑這才正眼看向來人,開口道:「李知勳?」

 

李知勳問:「權順榮找你來的?」

 

「嗯,對。」

 

「喔。」

 

 

座位兩側的燈熄了,只留下走道上的,然後歡快的音樂響起,大門在一瞬被敞開。

 

全圓佑早就知曉是權順榮在最前頭,酒紅色的領帶與他的笑容很襯。

 

深藍色的領帶在他以和其他人不協調的理由被摘了下來,此刻正躺在他的西裝暗袋裡。

 

也許再待會,會不小心被遺忘在哪裡。

 

 

在掌聲中,他們默默的潛回了座位上,權順榮馬上就發現了李知勳,「知勳你也來了啊!我傳了好幾個訊息你都沒回!」

 

李知勳毫不猶豫的回答:「就是你回了一句就沒完沒了我才不想回。」

 

「真過份啊。」權順榮笑嘻嘻地說,絲毫不介意李知勳的冷漠,「所以是要找我說什麼?」

 

 

不曉得是新郎還是新娘邀請來演唱祝歌的歌手唱的激昂熱烈,徹底地掩蓋住了兩人交談的聲音,不過就算如此也只有他一個人的目光不是在舞台上而已。

 

兩人很恰好的將句點畫在祝詞之前,當空間變得安靜,腦袋卻吵雜了起來。

 

 

李知勳在移動至餐廳前就離開了,權順榮邊吃邊侃,與許久不見的朋友聊得興致高昂,大多是投資。這點全圓佑一開始還挺訝異,不過稍微思考就不意外了,沒有一點資產,也沒辦法買了一棟房子敬孝,還能在被資遣之後就任性地休假一個月。

 

出了飯店,權順榮就將領帶給扯開了,全圓佑也鬆開了襯衫兩顆鈕釦,兩人搭了車回公寓,接近正夏的天氣,讓兩人都悶出了一些汗。在權順榮的提議下,以誰先把衣服脫乾淨為準,來決定誰先使用浴室。

 

 

最後是兩人以平手的結果一起進入浴室裡,然後再以猜拳的方式來決定誰能獲得蓮蓬頭的宰制權。

 

「可惡……」

「承讓。」

 

全圓佑毫不猶豫的拿起蓮蓬頭,打開水龍頭,提起把柄對準權順榮就往他臉上噴。

 

「澆了那麼多水會好好長大吧。」

「噗~!@圓佑#$%你︿&*……」

 

這麼一遮一灑,倒也順利的把權順榮整身打溼,全圓佑這才開始往自己身上沖水。

 

權順榮難得計較,擋著一罐二合用的洗沐不讓全圓佑勾著,全圓佑抓住權順榮的手腕,將已經擠在手掌上的洗沐乳往自己頭上抹,還順便帶著他的手搓了頭髮兩下。

 

「有勞。」

 

權順榮放棄似的撇了撇嘴,乾脆的自己繼續動手搓起全圓佑的頭髮。全圓佑愣了愣,才道:「還真要幫我洗頭?」

 

「反正都擠了,等一下換你搓我的。」

 

 

他讓權順榮轉身背對他,他問,他用合理的回答搪塞,他欣然接受,然後他才能好好地看看他,光潔的後背,纖長的頸子,視線最後留在搓洗過程中,摩擦到而些微發紅的耳後。

 

 

 

「對了,圓佑,晚點整理完,我要出門找知勳談事情!」

「喔。」

「你要一起去嗎?」

 

他想了想,搖頭:「不了,我也去找人。」

 

權順榮眨著眼看他,他才說:「找珉奎,說李知勳像女孩子的那個。」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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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魔女燉貓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