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了今天,他才想到。他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。
在李東海的婚禮,他會扮演哪一個角色。
然而,他也來不及思考,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。
看著身上的西裝,一度以為只是工作上的拍攝。
直到朴正洙拍了拍自己的肩,告訴他該輪到他致詞了,以李東海好朋友的身份。
他的腦子一片空白,從站起來到舞台前方仿若只是反射動作,心跳卻凌亂得不像話。
直到與李東海的雙眸相視,直到視線範圍也圈入了李東海身旁一抹白色的身影。
這樣的感覺似乎似曾相識,卻又是不管挑哪一種感受來類比都無法準確的說明。
把麥克風握在嘴邊,試圖從腦袋裡挖掘能使用的詞句,嗓子不聽使喚的啞得可以了。
他看著李東海擔憂的神情走向前,才終於擠出聲音:「東海啊……」
「赫——」
李赫宰張開眼,映入的便是李東海緊張的眼神。
李東海看到李赫宰睜開眼才終於放鬆全身,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:「怎麼回事啊你,睡到一半整個人梗著呼吸、身體又一直抖……嚇死我了。」
李赫宰已經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了,可是心理上還滯留在夢境的狀態。他忍不住伸出手觸摸李東海近在咫尺的臉蛋。
李東海雖然覺著李赫宰的神情有些詭異,不過也沒躲,只是抬起手摸上了李赫宰的胸口:「怎麼?還不舒服嗎?」
「嗯……有點。」李赫宰低聲的回應。
李東海聽了有些慌張,趕緊又按了按他的胸口,緊張的問:「哪裡不舒服啊?要不要我打電話去櫃台問附近有哪間醫院去看看?」
李赫宰知道李東海為何如此緊張,是他的錯,但他卻想故意犯錯,久久一次,畢竟放羊的故事,大家都曉得,信任有底限,關係有界線。
李赫宰搖了搖頭,手掌拍了拍李東海的後腰處,背靠往立在床頭的枕頭裡,揚起臉看著李東海對他說:「上來。」
李東海毫不猶豫的就提起臀,跨到李赫宰的大腿上,跨坐在他那雙腿上,擔憂的目光不變,藉著床頭燈,捧著他的臉查看他的臉色。
「你的臉也太蒼白了吧……」李東海伸手想按主控版將房間的燈全部點亮。
李赫宰卻抓住他的手腕,帶著他的右手扶在自己左肩上,然後伸展開左手,去覆在李東海的後腦勺,近的讓李東海的眼眶映出的顏色從紅到黑,最後再也看不見任何一抹的白。
一百萬次的阻止自己跳入李東海眼神裡如蜜糖般濃稠,望不穿深淺的海,然而腦袋卻不能阻攔他嗜甜的慾望,對大海的嚮往。
魚本就離不開水,他該知道的,但試圖反抗本能,似乎是他與生俱來的課題。
李東海則與生俱來般的,拉扯著他的神經,讓他又愛……又怕。
雖然對於李赫宰突如其來的親熱而感到疑惑,卻又放鬆著雙唇,任由他肆意探索,富有彈性的雙臂緊箍著脖頸,雙手不由自主的穿梭在他的髮絲間,頭皮傳遞而來的酥麻感使他禁不住撩撥,使勁的把舌頭往李東海的口腔裡深入,直至李東海如掏空靈魂般的蜷伏在他的懷裡喘息。
「……看來是真的沒事了。」李東海洩恨似的順勢在李赫宰的肩膀咬了一大口。
李赫宰痛得疵牙:「你來真的啊?」
李東海對他的抱怨看似不以為意,卻立刻轉而用嘴唇輕吻著方才的咬痕。
李赫宰也安靜了下來,就這麼就著暈黃的光線看著李東海從肩膀吻到他胸前、腹部,再繼續往下,看著他伸手想撈被子,被子卻已經被壓在自己身下。
「害羞什麼呢?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。」李赫宰輕笑著,捏住他的下巴,低喃著,「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……」
繾綣的、溫柔的、情色的,過於真情實感,分明是問句,但每一個字都那麼的分明。
——他啊,似乎完全拿他沒轍呢,真的在他手掌心裡了。
有些人在外裝做一副冷淡樣,在床上又是另外一種樣子。
「東海啊,這裡感覺有嚐出一點草莓牛奶的味道呢。」李赫宰啜著他一邊乳頭,嘴角含笑抬頭仿若孩子般純潔的目光,說得天真,吮得認真。
舌尖對著乳尖,嘴唇對著乳暈,大掌抓著一對手腕,還有一隻手的餘裕去撥弄剩餘的右邊乳頭。
左邊的皮膚每次都被吮破,問過他為什麼,他說離心臟比較近,可以感受到心跳。
李東海手掌抵著李赫宰的腦袋推了推:「明天還要下海玩,你不要又咬破皮了……」
結果提醒也沒用,只是換來李赫宰更變本加厲的啃咬。
這真的怪不得他,李東海根本不曉得他自己現在的樣子。微微瞇著眸子,雙唇輕啟,些許捲曲的長髮散亂在肩上,T恤嵌在胸上,棉褲裡若隱若現的包袱。
被攪亂得迷濛的神情,淫糜得恰如其分,藏在眼角的紅,嘴角的透。
人類是極其擅長模仿的生物,然後會越來的越相像,像照鏡子似的,喜歡自己的時候也喜歡別人,討厭自己的時候同時也討厭別人。
可是李東海卻始終如一,很不像他所知道的人類,讓他暗暗妒忌了很長一段時間,即使沒有任何人看出這件事情,不過他也沒打算把這件事在有生之年宣之於口。
李東海含著李赫宰已經蓬發的肉莖,李赫宰就喜歡趁這時候用腳掌又踏又揉他的下身,好似不怕他一口咬下去似的。
「你嘴大啊……還有咬壞了難受的又不只有我。」
李赫宰真的很幼稚,李東海跟他相處總是覺得自己上輩子是犯人,這輩子是苦行僧,要想辦法化度這隻無法無天的猴子。
他也不曉得這輩子有沒有辦法成功,沒有成功的話,不曉得下輩子他們還會不會被綁在一起。
大概是說過了,他的脖子被欺上來李東海掐著,壞習慣了,他也習慣了,也不難受,反而惹得他熱血沸騰,更容易上頭,也不曉得李東海是故意的,還是刻意的。
李東海另一手扶著李赫宰的陰莖坐了上去,貫穿了甬道,久未甘霖,兩人都有些不適應,一個緊得發疼,一個腫得脹痛。
李赫宰卸下了李東海箍在頸上的手,一點一點的從指尖邊吻邊將人拉往自己身上靠,拿了床頭櫃上的潤滑液,擠在手上,沿著臀部的線條把液體抹在穴口。
「乖,把它吸進去。」
不意外的換來李東海往胸口擊中的一拳,倒是證明了還沒疼到無力。
李東海張嘴細碎的啃咬李赫宰的肩膀,李赫宰玩著李東海昂揚的龜首,擼得他直哼聲。
李赫宰拍了拍他的屁股,「能動了嗎?」
他抗拒不了李東海那個崇拜的眼神。
說他是月亮也沒錯,是需要太陽才能閃耀的存在。
李赫宰罕見的只折騰一次就饒過他了,本來都想著明天的潛水行程也許得取消了。
「再看就不讓你睡了。」李赫宰括弄了下李東海的鼻尖,笑著說,「後天再繼續處理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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