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R)

 

 

 

 

 

故事可不可以永遠不要結束,人可不可以永遠不要長大,李東海可不可以永遠依賴他。

 

 

李赫宰早就知道縱容他的是李東海。

 

李東海已經曉得了李赫宰說的話不能全然相信,因為李赫宰說的話總是難以入耳,可是伸手卻總能觸動到他的心。

 

直到突然連話語都能輕易擊潰他的心牆,他突然有些開始害怕。

 

李赫宰發現了,李東海小心翼翼的閃躲。對,即使小心翼翼,但他仍然發現了,畢竟那可是在他握在手掌心要二十年的傢伙。

 

做自己不擅長的事,本來就是難受又難過的事,例如學著疼愛人,例如喜歡一個對自己沒意思的人,例如愛一個也許不曉得會不會愛上他的人。

 

李東海的心境像是來到了一處絕美的海岸密境,踏在沙灘上,來回走了一會兒,才感覺到腳板有些濕滑黏膩,暗藏在沙子下的玻璃碎片,染紅了雙腳也染暈了雙目。他在原地掙扎了許久,向前向後都是疼痛,而這時眼前天邊泛光,露出微微曙光,盲了目踏了步,是命運還是執念,他始終沒有答案。

 

 

天還沒亮。

 

李赫宰從他隔壁搬離搬得很突然,李東海沒有問原因,反正是李赫宰,他總會有他的理由跟原因。

 

即便李赫宰在錄影室當時,說是因為他不怎麼來找他,但他已經分辨得很清楚了,那是銀赫,不過開玩笑逗逗他以及粉絲的話語。

 

戲如人生,而人生如戲,不想結束,只得繼續演下去。

 

李東海分不清楚李赫宰清醒不清醒,隔著窗簾透著月光穿過薄薄雲層透出些許灰藍色的光暈,分不清是深夜還是清晨,就像他已經搞不清楚,現實中還有鏡頭裡的究竟是李赫宰還是銀赫。

 

誰叫他不管在哪個情況都是東海,也沒有混淆的可能性,當初李赫宰就不該改藝名的,雖然那也是無可奈何。

 

其實李東海很常神遊,很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呆呆的挺好逗弄,逗久了才發覺這人,挺有意思的。

那對眸子,所看見的世界,似乎永遠只有好事,連他這樣捉弄他,他都覺得他善良得不行。

欺負得狠了,也只會紅著眼眸向哥哥哭訴,扯著嗓子吼他,嗓子還不好,吼幾聲就啞了,比兔子還嬌弱。

 

正式從他隔壁搬離前的晚上,李赫宰說他從櫥櫃整理出了一瓶我們喝了一半的紅酒,是粉絲送的,上頭的標籤甚至印了所有團員的名字。

 

說他李東海兀自按了密碼就闖進他家,其實李赫宰也沒有好到哪裡去,也就是按個電鈴,讓他知道他來了,然後自己按了密碼進來。

 

大概是為了慶祝吧。

 

「所以你到底在哭什麼啊?」

李赫宰問完才感覺自己傻了,問個喝醉的傻子,能有結果嗎?

 

他酒量也不是太好,但總歸是比李東海好,自制力也比李東海好多了,至少在扶李東海到床上前他是這麼認為的,而也確信事實是如此的。

 

拿濕毛巾在李東海臉上擦了擦,哭累了的小貓,窩在床上睡著了,李赫宰返回客廳,收拾殘局,目測了李東海杯子裡剩下的紅酒,是一場有些曖昧的賭局。

 

 

李東海不明白自己希望自己是醒著,還是夢著。

 

此時的他陷在被窩裡,視線向下,那熟悉的腦袋埋在他的雙腿間,不曉得是不是酒精的副作用,他只覺渾身疲憊。

 

「才醒?」

 

那嘶啞的音調一下子就撞進了他心裡,又麻又癢。

 

李赫宰舔了舔嘴角的透明黏液,太陽還沒升起,還有些冷的時刻,李東海清醒剎那正巧把這幕收進眼底。

 

「你做了什麼?」

「反應太遲鈍了吧。」啊,小兔子的嗓子果然啞了。

 

李東海爬起身就要去撈褲子,李赫宰單手箝制住他一條腿,另一隻手控制適當的力道圈住他下半身還有些反應的脆弱。

 

「住、住手……」

「聽著不像是要我停的樣子。」

 

李東海指甲緊摳著床墊,整齊白淨的牙齒咬著唇,就那樣坐以待斃,也不想想法子逃脫,要他怎麼不做個稱職的流氓,將他拆吃入腹。

 

 

李赫宰的手很漂亮,透明的水液肆意的沾染在指節上,光線照耀,閃閃發亮,也不及那套在他無名指上的指環閃耀。

 

 

冬天的清晨,天亮得很慢,可終究會亮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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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就是一個寫文廢物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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